陈情

30

  晚上的时候俩人住了个临河的客栈，一打开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河道。小周估计收了定情信物特开心，拉着叶修就在窗边搞事情。

  老叶面红耳赤，眼神波澜成水。他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脸不让自己叫出声，另一只手攀在窗台上，努力维持着不让自己掉下去。

  窗外船只来往，河道两边嘈杂。叶修整个人的羞耻度都崩起来了，难得一张老脸都快红炸了。

  只可惜某个孽畜不是人，根本不讲人的尺度。看着老叶趴窗口，一副尽量维稳努力镇定的样子，觉得还蛮刺激的。他超级想看他失态。

  小周用力撞了他几下，让眼前这个人差点手一软就要摔下去。

  周泽楷手一捞，直接把人丢茶几桌上，正面和他搞事。他亲了一下老叶绷直的脚背，把脚架在自己肩膀上打开他，看着他因为过度的刺激而有些目光涣散。

  龙这玩意儿本来在这种事上需求就很高，还好某个人不是人，不然早已经被怼得入土了。

  事后叶修趴床上，感觉自己被折腾断的腰因为超强的愈合能力一点点恢复。结果还没缓过神来呢，某个孽畜直接又卡上他，把他腰抬高接着搞事。

  叶修快疯了，回想起他蜕骨那天自己可怕的经历，整个人在极乐中毛骨悚然，想要一脚踹开他，白天受了叶修刺激的小周理都不理，抓着他的脚腕就是一顿怼，差点把人给怼床头柜里去。

  天快亮的时候，叶修已经吐魂了。小周吃饱喝足，整个龙特别霸道的搂着他腰给他休息。

  这还是真的体谅他，要是不体谅，老叶总感觉这个龙能日到地老天荒。叶修满头大汗，看他呼吸稍微匀称了，手指捏了个睡咒在他脑门拍了一下。

  小周的呼吸就更长了，睡得咕噜噜噜。

  这个咒能坚持时间不长，但老叶实在看得他好烦，等到自己被怼软了的腿脚恢复点知觉，下床打了盆水，洗干净穿上衣服打算出门去走走。他可不想没睡多久或者睡到一半被撞醒。

  可怕。

  溜了溜了。

  叶修喘口气，呼吸凌晨的冷风，感觉自己差点死在孽畜身下。

  皓月当空，已经快要西沉。叶修在水乡里走着，寂静的夜里，居然又听到了白天听到的二胡声。

  一弹江水一弹月，半入江风半入云。

  他听了会儿，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伞，不过此时自己身上一身龙气，也没有东西敢近身。叶修沿着声音的来源，往哪个方向走。

  却见到一座茶楼，茶楼名为“烟雨”，名字倒也取得别致，很符合苏州情景。

  只不过连日来的干旱枯水，却让人联想不到这两个字。叶修来的不是时候，也是可惜。

  二胡声是楼上传来的，叶修见着茶楼居然这么晚没关门，也是直接走了进去。

  茶楼二楼，此时灯火阑珊。一个穿着浅粉色旗袍的黑发姑娘，正坐在说书台上拉着一把胡琴。那姑娘清丽而安静，看上去很是小家碧玉。

  而茶楼临东边的窗口，也是坐了一个女人。

  那女人旗袍卷发，面前一盏紫砂壶清茶，放着两盘小点心。

  叶修看了那拉胡琴的少女一眼，又看向那个临窗坐着的绝艳女人。

  那女人看见他来了，一笑：“怎么，不敢来坐坐吗？”

  叶修：“人鬼殊途。”

  拉胡琴的少女手一颤，拉错了一个音。女人却扬扬手，表示让她继续奏下去。自己却坐着说：“可你也不是人啊？”

  叶修笑了：“我说的鬼，是我自己。我死后还魂，生死簿上没我的名字，天命也不可知，自然也可以算作鬼。而你，做人做得还开心吗？”

  一个穿着浅蓝色缎子旗袍的姑娘从一楼跑上来，惊慌：“云秀姐！”

  这个姑娘和那拉胡琴的女孩，赫然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！